人物
时段
朝代
诗文库
义鸽三章 其一 元末明初 · 杨维桢
 押虞韵
予读康里相家义鸽志为之唶曰嗟乎通文史如卫仲道妻而有不鸽如者彼忍于不义不忍于死尔蕞尔鸽非有伦理之教诏也又岂识有一醮终身之义乎而托以死答所配非其所恶有甚于死者乎于乎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义尔而义反灭之则物性反优于人乎嘻吾不知之矣抑予闻鸽之不止义也其子也鸤鸠之仁其托书也鸿雁之信爰赋三章以补前人之缺云
肃肃兮飞奴,好尔匹兮哺尔雏。
吁嗟尔德兮,均慈爱于鸤鸪。
刘小斋张沟南吴中洲夏师鲁邓毅夫丘宗大 元末明初 · 王逢
七言律诗 押歌韵 出处:梧溪集卷五
乡里遗贤轸念多,荐辞今聘守微疴。
前途绝望扬州,乱水尝窥董养鹅。
季子有碑时打字,莫王无鬼夜操戈。
东风冻解醅新熟,试觉归舟驶一梭。
吉水县修学记 宋末元初 · 刘辰翁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六五、《须溪集》卷一、雍正《江西通志》卷一二六
曲阜遗履千馀年,自汉高过鲁,祠始盛;
开元诏通祀,则又盛;
庆历置州县学,则又盛。
余尝执俎豆于辟雍祭酒三公,以衮衣北面,庭燎煌煌,佩玉锵锵,工奏乐章,搏拊笙簧,其行事视先代帝王社稷宗庙。
上近年黜陟配飨,复增曾子、子思,下逮先儒与一时游从,通祀在列。
东南遍书院,官建御书礼殿,不特校庠序止,皆古所未尝有也,此一时也。
奎运飙回,而讲堂兴董养之嗟,玄圃怀敬容之感,鹰扬马上,儒缓披离,慨城阙之园蔬,伤绵蕝之何日。
吉又郡邑之一,在多士为最,在赋籍为小。
江岸漂摇,壬午稽天,学存亡不计。
水后三年,邑有仁侯曰平阳刘焕,至之日,即有意教养。
簿朱宪鲁人,材足达志,每春秋上丁与绂麟之旦,有事于先圣如鲁。
而他庙上元之灯,民间江南之乐,所以崇祀淫威者,易彼于此,观听异焉,峨峨而会者岩穴常数百。
拔奉充庖,劝侑礼饮。
阅岁且满,大议修学,由长,捐竭裨画。
自殿而门,自堂而序,精庐胪分,列祠兴秩,开径旁来,星明戟幽,规制聿新。
乃像阙里,初见睟容,作会閟严,冯负致美
又以社坛接壤,修复种树,风雩游息,与学为家。
或曰:「靡矣,非制也,将无与灯乐似」?
余曰:异教土木,穷妖极丽,贤侯不以正徇邪,不以俭废隆,尊教父,息巫俗,修废官,作恭孚,先郡他邑有乎?
不彼疾而此议焉,党慝也。
杜子美衡山孔广诗以为十年扫地,唱恢大义,压戎马气;
况多文大邑,动容远慢,以中州之盛,复百官之富,岂比衡山小邑屋加涂塈而已?
三年之间,士不见役,所以存奖吾道甚备,此又王裒负担携持,步送门生,而仅免于安丘之役者也。
吾亦有门生故人不待送而免,方愿负耒之滕之不暇,而教谕萧惟清实来请记,因为之言教。
嗟乎!
此一时也,又三百年所未有也。
乐始于蒉桴土鼓,祭起于扫地燔兔,岂不求诸野哉!
因三百年之盛而又盛焉,非过也,而后有三叹于此者矣。
虽周礼,然弦歌不辍,亦繇武城馀风,邑何可无贤宰之泽哉!
事君者不敢忘其君,亦不敢忘其祖。
古之得天下者必问其所以失,猝有问得失于子大夫者亦知之乎?
其何以言之?
三代之得天下也以仁,其失天下也以不仁。
又非其所以失也,学与政不相待也,文与行不相应也。
其排击也强,而负荷也怯,则诸君子亦不得不任其责矣。
我有先正,身为盛时,庆历欧公,中兴忠襄,淳熙以来二杨,端平刚简
间者阔焉,而遂至于此,人人自愧自悔之无及,而纷纷者方肆于平世,则亦乐其所以亡矣夫。
余也岂敢以往事咎诸君子哉!
均是学也,颠也或以为非一绳所维,兴也亦以为非一木之力,一与一同,而兴坏分,进退决,强弱异也。
闻之夫子,慈与爱者宜歌商,明乎断者宜歌齐。
今之兴于礼者齐矣,然而诸君子宜何歌也?
教者勉焉。
咏史(下) 张翰 宋末元初 · 陈普
七言绝句 押歌韵
晋家事势若崩河,忘却吴松好月波。
莫把李膺誇二陆,思鲈羡鹤不曾多(自注:元康之末永宁永康之间,衽席歌舞之中,无故而罹灭身赤族之祸者,非一人一家矣。晋禄无可食之道,司马囧又非可与共济之人,顾荣张翰迟留不去,欲何伺乎。祸迫而后拂衣,贤于陆机则可,方之韦忠董养为已晚矣。)
右朝奉大夫集英殿修撰翁公神道碑绍兴十二年十二月 宋 · 胡寅
 出处:全宋文卷四一九一、《斐然集》卷二六
东汉而后,贤士大夫多由铭诔以传。
国朝官至卿监即附史立传,史之体略而直,志铭之义婉而详,以二者参考之,则斯人之寔殆不可掩已。
不幸而史或阙遗,志之又有所未尽,则金石之托亦无以行乎悠久,岂非尚论者之所惜哉!
前奉常翁公既没之六年,某为其孙女婿,得徵士刘勉之所述公行事状,与故中书舍人吕君本中所撰公志铭,而求公遗文于其孙绍之,盖乱离放失之馀,尚班班也。
夫作史者未尝不先询求于当传之家,次及于见闻,故其家之所载宜尤悉,以俟太史氏采择。
而孝子慈孙思显扬祖考者,必为之行录,以请幽藏之文。
犹以为未也,复大书深刻于外,曰表,曰碣,曰神道碑,而门人学者往往为之歌诗赞咏,以翼而张之,庶乎其先德之流光而不泯,斯亦仁之至义之尽矣。
绍之以是见谓曰:「先祖应得神道碑,愿属之子」。
寅曰:「公父执也,不敢辞」。
乃次序之曰:公讳彦深字养源,世居建州崇安县之白水
曾祖伯珍不仕,祖元方赠朝奉郎
仲道,仕至朝奉郎,累赠至特进
恂恂长者,不言人过,师事安定胡瑗先生
归以诸经教授,从之者数百人。
守官多建学校,兴水利,前后溉田万馀顷,朋游有贵达者欲援之,辄辞以亲老。
生三子,公仲也。
初补太庙斋郎绍圣元年进士第出身,福州侯官主簿,摄闽清,为濠州钟离,详定九域志所编修官秘书丞,礼、金部员外郎提点淮东湖南京西路刑狱,尚书右司员外郎秘书少监国子祭酒秘书监
集英殿修撰,知济南府提举南京鸿庆宫
婺州亳州,皆未赴。
入为太常少卿,复以修撰提举江州太平观,则公所历任也。
由选调改宣德郎,迁至右中奉大夫,则公所历官也。
生于熙宁己未十一月甲午,终于绍兴辛酉五月戊申,则公所享之年也。
葬于所居里之钟台山,与其妃余氏恭人合葬,则公将没之治命也。
初,与乡荐中南宫选,而丁父忧,次榜乃奉廷对。
其在侯官,月奉钱十有二千,公以五奉母,以一资女弟。
与布衣数人交友论文览胜,后皆知名。
闽清故令厚敛谀部使者,公条具以告,且乞闻诸朝省,部使者善之,邑之苛政尽革。
钟离时,崇宁间也,岁大蝗,公请于当路,得米十万斛食饿者,贷之种,明年邻邑田尚,而钟离独赖以免饥。
既满秩,丁内艰,哀毁骨立。
服除,不忍去坟垄者几年。
大臣荐入书局,更六岁不迁,淡如也。
其于古今地理多所是正,而丞中秘,遂为南宫郎
逾年改金部,凡度支用度无成法者,移金部给之,重复无以稽考,公立籍以著移,吏奸遂沮。
自外使召为都司,入对论奏谳之弊曰:「伏见淮东十一州军,政和六年七年坐杀人而死者才十有二人,刑几措矣。
然计二年之狱,盖一百三十二人,而独此十二人者死,问之有司,则曰:『不死者有情理者也』。
自五帝三代至于汉唐,未有杀人不死之法。
在律詈人者笞四十,借如以一詈之故,即遭殴杀,是杀人者不死,詈人者顾当死,轻重倒置,莫此为甚。
且百有二十人皆大辟也,州郡奏而免之,可谓仁心矣。
彼其遭杀者受无辜之虐,而衔不报之冤,反不足恤乎?
廷尉天下之平,乃仁于强暴,使寡弱者不保其生,乌在其为平也?
以一路二年计之已如此,天下复当几何?
所谓好生者将以省刑而召和气也,今舍止杀之具,致被杀者滋多,非所以省刑也。
宽杀人之人,使衔冤者益众,非所以召和气也。
朝廷徒见夫岁断大辟之少,以为刑将措矣,盍亦并奏案而计之乎?
致治犹元气也,刑之禁民为非,犹药疾也,慕措刑之虚名而忘失刑之寔患,是犹慕治古之无札瘥,而但去其药,民知挤于沟壑矣。
今之官吏外希雪活之赏,内冀阴德之报,递相驱煽,遂成风俗。
一作奏案,无敢异议,胥吏乘之,奸弊万态,文致情理,莫可究诘,谳状径上,不由宪司,其就东市者大抵贫民耳。
臣请于谳状列囚之日,必使大理刑部得以检察,庶少革其弊」。
从之。
退而以民间疾苦论于宰相,且条所宜更张者甚众。
又与同僚纲纪省务,追复旧制,于是堂吏失权,而宰相不悦。
会公弟为御史中丞,公引嫌自列,即徙为秘书监
公建言:「唐人文章悉藏御府,而本朝不然,宜访求国初至今诸儒论纂可传永久者,并以来上」。
从之。
宣和元年冬,盗起睦州,东南大震,上言:「两浙自钱氏纳土百四十馀年,无桴鼓之警。
今狂夫一啸,从者如云,若非百姓不乐其生,何以致此?
夫民有疾苦不得上闻者二十馀年,以言为讳故也。
宜取上书邪等名籍焚诸通衢,应太学生上书更不经由长贰,删去大观三年指挥,而下诏求直言,则天下之事毕陈于旒扆之前矣」。
又言:「谏官久缺不除者,以朝廷无事,四方无虞,不必论列故也。
今羽书狎至,禁旅出征,诸路骚然,调兵馈饷,不可谓无事矣。
杭为都会,歙、睦,岩邑也。
城郭焚荡,死者莫知其数,不可谓无虞矣。
迹其致此,岂无所自哉?
宜悉召忠臣义士列于谏垣,使直言日闻,秕政尽去,则海内竦然,知陛下之德如禹汤之心,虽太平可致也。
盗何足云乎」?
又言:「六路者,朝廷府藏,而淮南处上流。
淮南者,六路咽喉,而扬据要害。
今乃地最狭,力最弱,非所以为控扼也。
乞如熙宁故事,废高邮为县,及取泰州之泰兴海陵俱隶扬州,则官减冗员,民力顿宽,形势增强,战守有备矣」。
且乞亟选忠义名节之士,易沿江守臣之不胜任者,其语之切当者曰:「折冲禦侮,要在得人而已」。
明年秋方贼平,公又言:「大军之后,公私虚困,抚绥安集之事,尤当加意。
唐既平,庞勋不能深恤其民,遂致乾符之乱,可以为监。
今贼魁就擒,而它方相应蜂起者尚多有之,宜曲赦二浙、江东西、福建淮东南路,不问前过,俾各复其业。
令下十日不散者亦未得进兵,具贼首姓名以闻。
其所破六州及诸县遗民无几,宜蠲放两税三年,免役一年,权罢和预买,倚閤见欠常平钱。
坊渡课利并减半,尽三年止。
州县官非治狱,可暂减者减之,曹官可暂并省者省之。
茶盐宜暂弛之。
非泛抛买年例科率,宜并止之。
商人贩牛及五谷农器如六州者,宜蠲其征。
比缘军兴,除武臣守郡若尉者,宜还用文吏。
越、台、温、秀、信、建、宣则勤于战守,升与润则大兵所驻,饶、苏、湖、明、常、广德则供亿频烦,皆失耕桑之候,宜与蠲两税一年,免役和预买一次,而蠲放所在官兵之费。
宜委发运司速于丰熟州郡置场和籴,专一应副,仍不得苛籴于人户,及用官告、度牒、香药钞准直,乞从朝廷支降见钱,寔惠早及百姓」。
朝廷下赦,其间条目,往往有用公所请者。
南师凯旋,即议北讨,公见宰相论曰:「匈奴自古抗衡中国,前世能臣服之,未尝不因其乖乱。
今辽主犹存,而守燕者自立,此其乖乱之时也?
徒以女真内侵,隔绝其间,是以未至争国。
为吾之计,莫若驻师境上,养威饬备,俟女真退却,匈奴两主必且交兵,吾勿有所助,彼兵拿不解,人畜耗尽,猛敌时发,势力皆穷,当有款塞称臣者。
然后抚而定之,使向风慕义,永为宋藩,则功光祖宗,德垂后裔,可谓万世一时矣。
不渝盟,信结方外,一利也。
河东北,无调发之劳、金革之患,二利也。
契丹为吾固圉,女真不得窥边,三利也。
天子有道,守在四夷,又况全燕本非吾有,委之以封北狄,吾又从而助之,则备女真有馀力矣。
今女真虽半得燕地而不能得其人,则引弓之民燕尚属之,王师出境,能必克乎?
未能必克而先自渝盟,兵连易水之上,旷日引久,是使女真为卞庄子也。
万一燕已衰弱,屈服于吾,露布告捷,天声赫然,信可夸耀一时矣。
女真席破燕之威,长驱而南,是吾代契丹受猛敌也。
然则王师克与不克,皆未见其可。
契丹与国也,女真强敌也,今有强敌,压据垣墉之外,己自当之乎,抑使人当之乎?
夫拓复土宇,诚曰美事,亦必长虑却顾,保无后虞乃可也。
矧女真方张,蚕食无厌,而欲与之为邻,决有近忧,岂惟土宇未可拓复而已乎?
以愚见揆之,如二汉故事,使契丹当女真便」。
是时庙算已定,不可回也。
车驾幸三馆,赐公三品服。
未几师表成均,建言:「自三舍法行,学者急于中选,有苟得之心,不复穷经阅史,惟诵程文为楷式,以剽窃对义,以阿谀荅策,气节委靡,寔关盛衰,识者以为深忧。
罢舍法,宜降诏旨,申敕多士,俾深明经术,博知古今,以其气节。
在外旧无教授处,委知通物色名士,为众所推服者充之」。
于是太学士习稍变。
蔡氏子任大宗伯,媢公异己,谮之云:「所以劝诱,皆元祐学也」。
徙拜秘书监,公笑曰:「彼亦知有元祐学耶」?
八月朔日食,太史前一夕以奏,且移省知,而执移者误送著作局,及期百官赴明堂待班,朔,车驾不出,始知日食。
公坐是降两官,守济南
复值岁大饥,公发平粜,民赖以安。
辇运司和籴经制司责民燕山府贷钱,皆奏罢之。
帅司捕盗,将过境内,杀平人十二,公痛劾之,诏鞫引伏,而为权倖所沮。
宦者李彦奉使至,公待之如旧仪,大怒,除公提举南京鸿庆宫
公素爱金陵江山之胜,遂买宅居焉。
除守婺,改亳州,尚待次。
建炎元年十月贰奉常,从车驾自睢阳江都
是岁卜郊,宰相以出城可虞,筑坛城中,公陈三不可,争之,不从。
又每江都无险固,宜早渡江以定基业,又不纳。
二年大谏郑瑴者论公缘李纲相有今命,见被黜,怀忿恚,神识如痴,无心职事,每食已乃赴寺,数刻而出。
有旨罢免。
未两月,女真轻军来袭,而东南亦多故矣。
公自是不复当世之念,归老旧山,贫甚,故食祠禄逮于终。
其为人忠厚乐易,平居静默,喜怒不形,接人无众寡小大一以庄谨,虽家人不见其惰容。
自少至老且病,未尝释书不观,道论古昔,博洽审致,无少舛谬,鉴裁精远,臧否泯然,而胸中是非如白黑也。
语甚希简,出必中理,不以己所不能者告人。
女兄尝以子属公补官,公经郊祀恩即以名上,而法不许也,或劝公改奏族党者,公泫然曰:「亡姊之意切,姑行吾志焉」。
守官四,值旱饥,力举荒政,皇皇然如在己,所活者不可胜计。
济南日,山东多群盗,公所部独无之。
每与僚属论事,率以教化为本,勤恤为先,不汲汲于簿书期会。
驭吏不严而畏,亦无敢欺侮者。
志慕前修,期以所学及物。
稍用,会在位者以市为朝,公冲泊自守,见谓连蹇,然弗屑也。
梁师成提举中秘书,凡文士希进者必称门生,宰相且然。
公未尝一造其舍,师成数数致愿见之意,公卒不往。
或尤其太甚,公正色曰:「三馆大庆殿旁,乃国家书院也。
臣珰虽贵,犹直事老兵耳。
领袖群英而纳交于彼,不惧辱天子之馆乎」?
少监蜀人韩其姓者,方以词采受梁知,犹难于越公而进,乃以日食不奏出公,翌日韩即召试知制诰
公之文质而丽,体制多放古作者,凡十五卷。
又有《皇宋昭姓录》十五卷,《忠义列传》二卷,《唐史评》一卷,《钟离子自叙》一卷。
公尝宰钟离,故因以为号。
其著述之最刻意者莫如《春秋》学,盖纂特进公之遗业,而源流自安定先生以来,成书十二卷,有卓绝之论百馀条。
尝有客以荆国王文公图像示公,求为赞者,公笔之曰:「壮长图书癖,老大禅寂痼。
枉教黄閤开,竟把苍生误」。
虽才二十言,而王氏之平生亦概举矣。
惟公学术有本,取舍素定,不必进亦不必退,扁舟短棹,夷犹于横流之世,泛而不溺,老且穷,所履益固。
呜呼!
孔子称「尚德君子」,诗歌老成人子云所谓「不作苟见,不治苟得」,非公其谁?
其葬以终之明年十二月丙寅
子揆,文林郎密州司户曹事,及二女皆先卒,揆自有志。
孙男:绍之,右迪功郎湖州德清主簿
存之,登仕郎
象之,右迪功郎衢州常山县
孙女长适右文林郎福建茶司干官余祉。
次即寅妇。
得公言行之详,而属比之如此,又系之以诗曰:
士名一善,其中或偶。
言纯行懿,惟学斯有。
学亦多门,各趋所安。
孰溯其派,而穷其源。
元丰作人,迪以新说。
元祐之教,祖训是式。
浑浑翁公,亶其觉而。
何去何从,善则吾师。
潜思麟经,多所自得。
发于云为,正静温直。
以其不竞,因不见庸。
以或泥之,德名乃崇。
散逸之馀,裒载遂少。
于稽厥心,亦皎皎。
白水之原,千古之藏。
赉其后人,寔繁且昌。
子勤见示答友诗依和 清末民国初 · 沈曾植
七言律诗 押侵韵 出处:海日楼诗卷七
不是忧缠即病斟,谁从寂寞扣馀音。
皋禽警露闻遥野,海鸟翔波有畏心。
蜀道隐踪惭董养幽州疲隶慨卢谌
门前春条发,与子徘徊共息阴。
高抑崇 宋 · 胡宏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八四、《五峰集》卷二、《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五一、《中兴两朝编年纲目》卷一○、《宋史》卷四三三《高闶传》、《宋史纪事本末》卷七五、嘉靖《建康府志》卷一八、《宋元学案》卷四二
宣和之末,先君至京师,诸俊秀谒祭酒杨公,公首以阁下为称。
迨阁下召自閒废,有成均之命,窃自计曰:「太学者,明人伦之所在,今天下方无三纲,斯人其不来」。
既而闻至,则受命。
又自计曰:「天下方无三纲,斯人之所以来乎」。
及闻有退诗赋、进经义之请,又自计曰:「此建明人纪之渐也」。
此请既行,日月久矣,寂无所闻。
及见请行幸太学之表,某心惕然,不意阁下有斯请,而有斯言也。
自中原失守,銮舆南渡,行幸之所虽无定计,然尚仇敌而不为之臣也。
及今柄臣擅国,违天逆理,专事阿党,利惑君心,阻塞义理之路,而汲引庸佞,戕伐国本,以奉事仇敌,袭旧京败亡之道。
昔秦、楚敌国,怀王不反,楚人怜之,如悲亲戚,盖忿秦之以强力奸诈其君,使不得其死,其痛胜于加之刃也。
太上皇帝,我中原受命之主,劫制敌人,生往死归,此臣子痛心切骨,卧薪尝胆,宜思所以必振者也。
而柄臣者乃敢欺天罔人,以大仇为大恩乎!
昔宋公为楚所执,及楚子释之,孔子笔削《春秋》,乃曰:「诸侯盟于薄,释宋公」。
不许荆蛮之人制中国之命也。
太母,天下之母,其纵释乃惟金人之命,此中华之所大辱,臣子所不忍言者也。
而柄臣者乃敢欺天罔人,以大辱为大恩乎!
大宋基业封疆,皆太祖太宗收用英俊,勤恤民隐,躬擐甲胄,与天下均其劳苦以得之,又累圣严恭寅畏,不敢荒宁而守之者也。
今关、河重地,悉为敌封;
园陵暴露,不得瞻拜;
宗族拘隔,不得相见;
土地分裂,人民困苦,不得鸠集;
冤恨之气,外薄四海,不得伸雪。
而柄臣者方且施施然厚诬天下,自以为有大功乎!
阁下受其知遇,何不恳恳为之言乎?
言而或听,天下国家实幸也。
晋朝太后董养游太学,升堂叹曰:「天人之理既灭,大乱将作矣」。
则远引而去。
今阁下目睹忘仇灭理,北面向敌,以苟宴安之事,犹偃然为天下师儒之首。
既不能建大论,明天人之理,以正君心,乃阿谀柄臣,希合风旨,求举太平之典,又为之词云云,欺天罔人孰甚焉!
是党其恶也。
人皆谓阁下平生志行扫地尽矣。
数十年积之,而一朝毁之乎!
《春秋》之义,诛国贼者必先诛其党。
历观往古人君以无道行者犹不能终,况人臣而敢肆然以无道行之乎?
一旦明天子监乱亡之祸,赫然震怒,以咎任事者,呜呼危哉!
岂不与董养异哉?
阁下不及今翻然改图,必与之俱矣。
某素以阁下为一世人物,心所期望,义不得默,惟留意以无负名贤知许。